又傻又呆的疯子

余生尽欢

 

【all澄】莲塘雨(一)



☞  主羡澄/曦澄/桑澄/


☞  拆官配预警!忘羡粉勿进!!!


☞  文笔极其幼稚,私设巨多



     江氏祠堂江澄已经很久都没有进去了,但却依然每天都有人辛勤打扫,香火不断,而这也是第一次他和金凌一起跪在神龛前回忆往昔。


 


    “舅舅,你真的一定要这样吗?”


 


    “送都送过去了,岂有反悔之意!”


 


     金凌看着墙上挂的三幅画像,再扭头去看看江澄,第一次觉得血缘这东西既神秘又好笑。江澄几乎和虞夫人长的一模一样,也一样的口不对心,可他总舍得把自己不经意的温柔全都留给金凌,每当这时他又会觉得江澄和他阿娘一样。


 


     金凌跪麻了,便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上,“你为何不告诉他!你明明不欠他的!”


 


    “说什么?”他深吸了口气,“说我当初是为了掩护他才会被温狗活捉,说我是因为他才失了金丹吗!”


 


    “温宁都替他说出口了,你怎么就非要死犟着呢!”


 


    “你也说了是温宁替他说的!”他紧盯着金凌,“否则你以为他会亲口告诉我事实吗?”


 


     金凌这才意识到,江澄嘴上说着不在乎,可他一直都没有走出来。他一直都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替对方抵挡从外界而来的伤害,却又咬着牙不肯开口,骄傲地仰起头颅,不肯退让,也不肯求饶。


 


     祠堂位置僻静,江澄如今没了金丹便与普通人无异,从前的伤病便一股脑的找上了他。金凌见他面色苍白,咳的不能自已,叹了口气便扶起他往外走。“我先送你回去再去取药。”


 


     江澄见他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就心烦,迅速的把手抽回来,“你哭丧着脸给谁看,我还没死呢!”


 


     金凌拧起眉就出声呛他:“你死了我才懒得管!”说罢狠狠把门推开,差点撞上不知何时站在外面的蓝忘机和魏无羡。


 


     江澄看见蓝忘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气的肝疼,他的脸更白了几分,江景垂首跟他说:“宗主,是弟子看顾无力。”


 


    “自己下去领罚。”说罢,也不看立在一边的人就往回走,“此处是我莲花坞禁地,闲杂人等还是不要来的好!”


 


     魏无羡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表情,他扯住江澄的手腕说:“江澄,咱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滚回你的云深不知处去!”


 


    “江澄!”魏无羡拉住他死活不肯让他走,“你始终都恨我是也不是!”


 


     江澄终于肯正视魏无羡了,他叹了口气叫金凌去取药来,自己领着忘羡二人回房。他解开最外层的披风自顾自坐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为何不告诉我?”


 


    “魏无羡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江澄气的将茶杯重重磕在几案上,“你非要揪着这事不放有意思吗!再说了,你不也瞒着我吗?”


 


    “这不一样!”


 


    “行了行了!”江澄摆摆手打断了魏无羡,“金丹我也还你了,你还想怎样!”


 


     魏无羡常是笑着的,那双桃花眼总是充满盈盈深情,如今却一脸严肃,与蓝忘机相比也不遑多让。江澄心中感叹着二人真是越来越像。


 


    “还我?你就这么恨我想要迫不及待的跟我划清界限吗!”


 


     江澄无奈扶额,他实在搞不懂魏无羡的脑子究竟在想什么,“我不恨你。”他定定看着魏无羡说:“只是我太累了,再说…”他露出嘲讽的笑容,“当初不是你先叫我弃了你的吗?”


 


     魏无羡委屈的说:“你不要我了?”


 


     金凌猛地推门进来,把装着药的食盒放在桌上。“魏无羡你这话说的诛不诛心!”他指着魏无羡,“莲花坞从来都有你的位置,你的房间你的笛子舅舅一直都留着,是你从来不肯回来。舅舅当你是江家人,你有把你自己当江家人吗!你…”


 


     金凌还想说,却被蓝忘机禁了言,气的他脸憋的通红。


 


     江澄拉过金凌护在身后,“蓝湛!你不要太过分!金凌还轮不到你来管教!”他转头看向魏无羡,“跟你的蓝二哥哥滚出我的莲花坞!”


 


     魏无羡扯了扯蓝忘机的袖子,他知道江澄是真的动了气,生怕他再气出什么病,只留下一句:“江澄,咱俩之间永远纠扯不清,你别想就这么算了!”便和蓝忘机走了。


 


     江澄一口将药都灌进胃里,苦涩的味道瞬间溢了满嘴。他盯着大开的房门,气的心里直骂,这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有什么毛病!


 


    “舅舅…”金凌捅了捅他的肩膀,“你别走行不行,要不你跟我回兰陵呀?”他凑近到江澄身边十分认真地说:“你跟我回兰陵,我护着你啊。”


 


     金凌肖似其母,当他还在襁褓之时,江澄便对他骄纵异常,虽然严格却总也不舍得真下狠手去管教。他越长越大,总会让江澄觉得是阿姐回来了。江澄紧抿着唇,他的心好像被人剖了出来吸满了水饱涨的又塞回胸腔里,甫一跳动就酸软的不行。他的金凌终于长大了。


 


    “你小子!”他嫌弃的撇撇嘴,“总算没白养你!”


 


     金凌从来不会戳穿江澄的口不对心,笑嘻嘻的滚进江澄怀里枕着他的腿,“那你就听我的嘛。”


     江澄一早就安排好了,江景作为大弟子理所应当地继承了宗主之位,对外就说自己病重需要闭关修养。三毒他留在了莲花坞,而将紫电戴在了金凌的手指上。世人都道三毒圣手阴冷无情,他也承认他是个狠心之人。他对自己狠心,更对金凌狠心。他终于要留下金凌去独自面对这个以后再也没有亲人的世界。


 


     他不能大张旗鼓的走,只好趁着金凌熟睡之时偷偷离开。秋天的夜着实凉了些,修仙之人早已不惧寒暑变化,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冷是什么滋味了。他拢了拢淡紫色的披风,几乎把整个人都埋了进去。他得等到大约卯时才能等到第一艘船,而且他也没想好究竟要去哪儿。于是就这么站在码头边,看着风吹起河面的波纹,直到肩膀一重,熟悉的玉兰香飘进鼻腔,他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去。


 


     是蓝曦臣。


 


     他皱着眉头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蓝宗主终于肯出来了?”


 


     蓝曦臣此人清煦温雅,温柔款款,人们都说他是个没脾气的人,江澄却不这么认为,他分明也是个脾气倔的不行的主啊。


 


    “江公子,你与魏公子的事我都听说了。”


 


     蓝曦臣与江澄交往并不密切,虽然同为宗主,但除了清谈会上,私下几乎没什么交流,他对江澄的印象似乎也停留在世人口中。只是除此以外他对江澄还是敬佩的,十六七岁的少年能以一己之力撑起整个氏族并丝毫不落于人后,也担得上是少年英杰了。


 


     江澄与往日并不一样,他放弃了箭袖轻袍,反而套上了紫色绣金线莲纹的广袖直裾,黑色镶金边的腰封紧紧扣在腰际,愈发衬得他楚腰纤细。这份不同于往日锐利的美,让蓝曦臣心里一颤。


 


     他背对着蓝曦臣,似乎一点也不想理他:“所以这就是你半夜三更跑来我云梦的理由?”


 


     蓝曦臣仰头看了看天笑着说:“若不是我三更半夜来,怕是明日一早就看不到江公子了。”


 


    “找我为何?我可不是宗主了。”


 


    “涣自然不是为了公事。”


 


    “若是私事那就更没必要了。”


 


    “从前,是蓝家怠慢了。”蓝曦臣看向江澄,“忘机虽寡言少语,但我看的出来他还是十分愧疚的。”


 


     江澄沉吟一声,自顾自地走到边上蹲下身去将手探入水中,像稚童一般来回拨弄着。他将下颌贴近膝盖,说话有些瓮声瓮气,像是十分委屈,“我江晚吟用不着他的歉疚!他认为我忘恩负义也好,不用勉强跟我打交道,我还乐的开心呢。”


 


     蓝曦臣也跟着蹲在他身边,看着他莹白如玉的手在深沉的颜色中来回摆动,“江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不知道。”


 


    “那江公子可介意涣同行?”


 


     江澄登时睁大了眼看向他,心想这蓝家的人怕不是真的脑子有什么毛病。蓝曦臣自然看到了那眼中明晃晃的嫌弃与不可置信,只是这幅表情着实可爱了些,就像被主人中断了喂食的猫儿。不过江澄这只猫更野些,也许下一刻就会伸出尖利的爪子狠狠挠你一下。


 


     蓝曦臣把江澄的手从冰凉的水中拿出来并用帕子仔细的擦干净,“所谓意气相投倾盖如故,涣十分欣赏江公子为人,不知江公子是否愿意与涣以心相交。”


 


     江澄猛地抽回手缩进袖子里,“随你的便!”


 


     蓝曦臣看着他别扭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更深露重,晚吟还是先找间客栈歇息下吧,明日一早再从长计议。”


 


     江澄想了想并没答应,要是金凌那臭小子醒来看不见他不得把云梦翻过来,到时候怕是走不了了。他随意的坐在石阶上,“我就坐在这儿等着,你爱去你自己去吧!”


 


     蓝曦臣挨着他坐下,“涣陪着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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