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傻又呆的疯子

余生尽欢

 

【all澄】莲塘雨(二)


☞  本章依然大蓝蓝主场


     江澄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等他醒来时已经坐在船上离开云梦不知道多远了。蓝曦臣站在船头不知道在和船家说什么,听见他起身的动静便扭头看向他。


 


     江澄问:“现在这是要往哪儿去?”


 


   “船家要到樊庄去,会把咱们送到最近的镇子上。”


 


     江澄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便自顾自地扯下紫色的发带想要重新将头发梳拢整齐。他嘴里咬着发带走到船舷边上,对着水面一下一下的梳着自己头发,岂料蓝曦臣走到他背后,“涣来帮你吧。”


 


     江澄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双手开工,将编好辫子的那一缕快速的和剩余乌发扭在一起然后用发带绑好。“梳个头发而已,用不着蓝宗主大驾!”


 


     他们坐的是商船,船底放的是许多货物,能供人休息的地方并不大。江澄看了眼蓝曦臣眼下的乌青便知他肯定一夜未歇,“你自己待着吧,我四处看看。”说罢指了指他自己刚才趟过的地方。


 


     蓝曦臣从来是个温柔的人,虽然看出江澄那别扭的关心也并未戳穿,听话的躺了下去,盖上了江澄那件紫色披风,闻着淡淡莲香便放空自己睡去了。然而他睡的并不踏实,耳边船桨划水的哗啦声让他觉得一切似乎都不真切起来,这也许只是他的臆想,睁开眼后说不定还在寒室中为了他那可怜的友情和可悲的信任而自叹自怜。


 


      他睡的轻浅,不到一个时辰便醒了。船家是个明快热情的人,午时做了顿丰富却并不算美味的饭菜。蓝曦臣吃的倒是没什么,却苦了口味刁钻的江澄。二人在船上委屈了三天,总算见到了一个有人气儿的地方。下了船别的什么也没干,先找间客栈好好休息了一番,待江澄醒来便已经又是傍晚了。


 


     江澄去敲了敲蓝曦臣的房门,见没人应便往楼下走去,蓝曦臣已经坐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等着他了。他收敛了周身的气度,朔月裂冰也没带在身上,看上去倒有那么几分翩翩佳公子的味道,只是那张脸着实惹眼了些。


 


     江澄实在受不了那些探究的目光,于是敲了敲桌子发出了笃笃笃的声响,不耐烦地对蓝曦臣说:“你下次干脆带个面纱算了!”


 


     蓝曦臣放下茶盏笑吟吟的看着他,“看来晚吟并没有什么自知之明。”


 


     江澄皱起眉头有些生气的问:“你什么意思!”


 


     江澄这人真是对自己太过忽视,很多时候撩人而不自知。蓝曦臣多看了他几眼也没再说话,他有种隐秘的想法,只希望江澄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就可以在他面前袒露全部的心境与表情。


 


     江澄见他不说话也没再追问,叫小二拿了一小坛子酒自顾自地斟满了一杯。“蓝宗主都打听到什么了?”


 


    “此地名为临清,算是清河的地界了。”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江澄面前的白瓷碟子中,“晚吟有何打算?”


 


     江澄沉吟了一声,“蓝宗主好歹是一门之长,闭关许久将族内事务都扔给长辈不合适吧!”他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你还是尽早回去吧。”


 


     蓝曦臣身为宗门之主确实不合格,他因为自己而将整个宗门置于不顾,身为晚辈却依然需要叔父为其体谅操持。可他始终过不去金光瑶的坎,


 


    “凡是生物活着便有因果, 起于尘世落于尘埃,无法解开,所以你不必在意。然而过多因果便是业障,到时,走火入魔便回天乏术了。”


 


     蓝曦臣听他劝解心里熨帖不少,看见对面已经喝的有些迷离的人不禁出声问道:“晚吟觉得阿瑶是个怎样的人?”


 


     江澄哼笑了一声说:“除了那张对谁都一个样的笑脸,他对阿凌倒是真心的好。”说罢他竟抱着酒坛哈哈大笑了起来。“蓝曦臣啊蓝曦臣,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轻,居然问我金光瑶是什么样的人?!”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自嘲地笑说:“我连我自己都看不清更遑论他人!”他掰着指头数,“魏无羡、金光瑶,都变得我看不清了。”


 


     他们都看不清,看不清别人更看不清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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